二十世纪六、七十年代,正是人们常说的我国处于打基础经济困难时期,那个时候的人们普遍吃不饱穿不暖,为温饱问题发愁。国人真正放开裤带吃生活好起来的是最近二十多年的事情,也才没几天的光景。
我曾说那时的挨饿,只是谈了自己家里的情况,不代表别人家能吃饱。此次我说那时候穷得叮当响,也是说我自己家里,同样不否认有肥得流油的人家,任何时候都有贫富差别,共同富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我说那时挨饿也好,贫穷也好,只是陈述一种真实的事实存在,主观上没有丝毫的不良动机,有的人上纲上线,说我别有用心,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我都感到很满足,不满的是他们这些不让别人说话的人。
往事不堪回首。我小的时候,父母一年365天参加生产劳动,年底还欠集体口粮款,家里的经济收入就是差不多每年能卖一头猪,养几只鸡,还有卖几只兔,全家六口人的生活,全指望这点钱来维持——人还饿得半死不活,鸡们猪们又能长多大。
想当年,没有孔方兄的日子真的不好过。吃不饱挨饿就不说了,就说穿不暖吧。夏天,我没有裤子穿,天气稍暖和一点,脚上就不穿鞋了,光屁股赤脚地满大街乱跑,到了七岁上学时家里才给穿上裤子,十四、五岁上高中了还是经常没鞋穿,彼时已到了七十年代中期。
说起没鞋穿的痛苦,一言难尽矣。当你赤脚走在地上,一不小心就会把脚趾头碰伤,跑的稍快一点,脚趾头往往会碰得血肉模糊。最怕学校组织学生到地里拾秋,庄稼茬子扎的脚心火辣辣的疼,躲也躲不过。
现在看来,大庭广众之下,赤脚露肉的不怕丢人吗?无论什么时候,缺衣少穿也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,面对极度的贫穷,人的尊严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。
冬天,家里冷的水缸里结冰凌是平常事。虽然天气冷,我也不能在家里闲着,寒假还得到地里捡粪,拾柴禾——冬天地里光秃秃的,常常是无功而返。每年手脚耳朵都会起冻疮,一到春天就脱一层皮,手和脚肿得肉嘟嘟的,上面都是小裂口子,像是刚出锅的黑米小馒头。冻得厉害了,用茄叶子煮水洗,洗过几次,冻疮就慢慢好了。
我从小学到中学,没有用过书包,没买过钢笔,没有使用过三角板圆规之类的学习用具,就连高考在考场上作图,也是用笔凭眼功和手艺,没有一点尺寸可言。
我们村很早就通了电,不过也经常停电。村里有了磨面机,我母亲还经常带我推碾子,为的是省几分硬币。电灯也是十五瓦的小灯泡,天完全黑下来才会开灯。遇到停电,只有母亲做针线活时才点亮煤油灯,不然就是黑灯瞎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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